离婚对美国的影响

patrick f. fagan 与robert re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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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帕特里克·f.费根是传统基金会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以威廉.h.g.菲茨杰拉德 (william h. g. fitzgerald) 冠名的家庭与文化问题高级研究员;罗伯特.雷克托是该基金会国内政策高级研究员。

常听到离异夫妇说的理由之一是“离婚对子女更有益”。普遍的看法是父母不经常争吵的家庭中的子女更幸福。但近年的社会研究和关联统计给了这种看法当头一棒。调查研究将离婚家庭的子女追踪了二、三十年直至他们长大成人，结果表明无论家庭环境可能有多么不美满，双亲未离婚或离家出走的完好家庭的子女的日子更好过。本篇文章所汇集的资料显示了离婚对整个社会和子女个人的影响有多么广泛。

美国社会可能已经抹除一度伴随离婚的污名，但却再也不能忽视它的巨大影响。社会科学家对父母离异的连续数代的美国儿童进行了跟踪，其结果导致甚至一些曾是离婚坚定支持者得出离婚伤害美国社会和摧残子女生活的结论。在家庭生活、学习成绩、工作稳定性、收入潜力、身心健康、吸毒和犯罪等方面，离婚的影响显而易见。

每年，超过1百万美国儿童身受父母离异之害。此外，今年出生在已婚夫妇家庭中所有孩子的一半将在18岁生日前看到他们的父母分道扬镳。单单这一事实就应有理由令决策者和其事业与儿童密切相关的人的深思。

但是，社会科学研究还表明离婚的影响延伸至成年，并影响下一代的孩子。扭转离婚的影响如果不需要一场文化革命，也至少需要在文化上转变对离婚的态度，由于社会仍然在其法律和大众文化中容纳离婚，传递无数“离婚无可非议”的信息。

并非无可非议。科学杂志越来越多地详述离异家庭子女的困境，并明确表明离婚不仅有长远影响，而这些影响还渗透到生活的各个方面。

离婚增加

在过去50年中，离婚率显著上升。在1935年，1百对夫妇中有16对离异；到1998年，离婚夫妇增加到51对。正如前文所述，每年超过1百万儿童的父母离婚，超过8百万的儿童目前与离婚的单亲一起生活。

离婚和非婚生育的共同结果意味一半以上的美国儿童将在单亲家庭、离婚家庭或再婚家庭中度过全部或部分童年。联邦储备委员会 (federal reserve board) 1995年的《消费者金融调查》(survey of consumer finance) 表明，14岁至18岁年龄段的少年儿童只有42%生活在“初次婚姻”的家庭中，它一般是指亲缘双亲俱在的完好家庭；约21%的少年儿童生活在离婚或分居的单亲家庭中；22%生活在双亲家庭，其中一人是继父或继母； 余下的少年儿童中，与从未结婚的单亲一起生活的占6%，与寡母或鳏父一起的为3%，与同居成年人共同生活的占6%。

离婚如何影响社会

即使离婚是不伤和气的决定，父母离异仍然破裂了家庭，而家庭是美国社会的基本单位。因而，看到离婚盛行对社会产生深远影响不足为奇。可能令决策者和其他美国人惊奇的是家庭背景与诸如犯罪、成瘾、虐待与玩忽等问题有多么密切的关系。

离婚与犯罪

要想了解社区犯罪率和家庭背景的重大关系，只需看看证据即可。譬如，芝加哥大学 (university of chicago) 社会学教授罗伯特.桑普森 (robert sampson) 发现可自离婚率预测任一相应地区的抢劫率，无论该地区的经济和种族组成如何。桑普森研究了171个人口10万以上的美国城市。在这些社区中，他发现离婚率越低，正式和非正式社会控制（如监督儿童） 的程度越高，犯罪率越低。

此外，来自威斯康星州 (wisconsin) 的数据显著表明，父母离异的少年罪犯监禁率高出与已婚父母生活一起的少年儿童12倍。

不同的研究确认了威斯康星州资料的概括性结论。例如：

*无论父母何时离异，他们的子女与有已婚双亲的子女相比，在15岁前成为违法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最近一项跟踪6400名男童历时20年（深入至其成年）的美国综观研究发现，家中没有亲缘父亲的少年儿童与家中有亲缘父亲的少年儿童相比，前者犯下导致监禁的罪行的可能性约大3倍。

离婚与虐待儿童

离婚率越高，虐待儿童的事例也相应增多；再婚没有降低，甚至可能增加虐待儿童的事例。可悲的是，致命性虐待儿童率的巨大差别取决于家庭结构。家庭离婚后，母亲可能再婚或有新的男友，但是继父或男友的存在增加了虐待的风险，尽管比率会有很大不同。

*与完好家庭的孩子相比，有继父母的孩子遭受严重虐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童年遭受过性虐待的成年人更有可能是在有继父母的家庭，而不是完好家庭中长大的。

*与遭受完好家庭中亲缘父亲性虐待的女孩相比，遭受继父性虐待的女孩的比率至少高出6或7倍，也可能大40倍。

离婚与成瘾

吸毒和酗酒的少年儿童更有可能来自具有双亲不和与父母嫌弃孩子特点的家庭。由于离婚强化了这些因素，从而增加了孩子酗酒和开始吸毒的可能性。父母新近离婚的青少年比父母在他们童年离异的青少年更经常滥用毒品和酗酒。与其父母仍然是夫妻的少年儿童相比，差别甚至还要大。在所有家庭结构中，完好家庭的孩子的吸毒率最低。

离婚如何影响学习成绩

在少年儿童整个受教育经历中，父母的离异对学习和成绩有影响。

离婚与学习能力

由于离婚使少年儿童不得不来往于父母分离后的住所间，并增加父母和孩子的焦虑和抑郁，从而干扰了有效学习的习惯，阻碍了学习。由于离婚影响家庭生活的稳定，它降低了学习能力。这一规律为如下事实所证明：父母离婚的孩子的中学和大学毕业率较低，大学课程完成的也较少。

*由俄亥俄州 (ohio) 肯特州立大学 (kent state university) 对全国离婚家庭的699名小学生进行的名为“离婚的影响项目”的调查表明，他们的阅读、拼写和数学成绩较差，留级率比完好家庭的学童高。

没有父亲普遍降低了少年儿童的认知测验成绩，女孩的数学成绩尤甚。比较起来，家中有父亲，尤其是她年幼时他朗读给她听，女孩的口头表达能力有所增加。到13岁时，父母离异的孩子与完好家庭的孩子在阅读能力上平均有半年的差距。

离婚与毕业率

离婚影响少年儿童的学习水平：与完好家庭的孩子比较，父母离异的孩子的中学辍学率高。父母离婚还减少了孩子上大学的可能性。与完好家庭的孩子相比，离异家庭的孩子的大学入学率低60%。

旧金山 (san francisco) 的临床心理学家朱迪斯.沃勒斯坦 (judith wallerstein) 发现，在上过设于邻近旧金山的富裕的马林县 (marin county) 同一所中学的大学学龄学生中，离婚家庭的孩子只有2/3上了大学，而完好家庭的孩子却是85%。

离婚如何影响家庭经济

离婚对家庭产生显著的负面经济影响。家庭破裂后只剩下力图干两个人活的父亲或母亲。一个人无法像两个人那样养家糊口。正因如此，离婚已被揭示会导致家庭收入减少和贫困的风险加大。它是孩子学习成绩下降的一个因素，而成绩水平降低又会在孩子成年后造成收入较低。

较低收入和较高贫困发生率

离婚对监护人家长的影响比大萧条 (great depression) 对美国经济的影响大。1929年至1933年间，经济缩减了30.5%，国民生产总值 (gnp) 自2030亿美元减少到1410亿美元 （按1958年美元值）。然而在过去28年中的每一年，孩子总数超过1百万的家庭的收入缩减更大 — 平均减少了28%至42%。离婚前并不贫困的家庭，收入减少的幅度可达50%。

几乎一半有孩子的家庭离婚后陷入贫困。

离婚如何影响个人福祉

对身心健康有害的影响

越来越清楚，离婚多方面对家庭破裂的少年儿童产生影响。最突出的是，离婚导致：

行为、感情和精神负担增加；

自杀率上升；

健康风险增加。

离婚严重破坏许多少年儿童的心理稳定性。一旦离婚和家庭破裂后，孩子的反应从愤怒、恐惧、悲伤到思慕、担忧、排斥、忠诚冲突、自信心降低、焦虑增加、孤独感、情绪更为抑郁、更多自杀念头和甚至更多自杀尝试。许多这些感受延续多年，例如：

一项对全国2万名青少年的主要调查发现，父母离异的青少年就幸福、自我主宰感、信任和友谊等方面对生活的满意程度不如完好家庭的青少年。

20世纪80年代分三批进行的一项主要纵观性联邦调查 “全国少年儿童调查报告”(national surveys of children) 发现，离婚与若干少年儿童精神健康问题较高发生率有关联，如情绪抑郁、避离友人和家人、好惹事生非、冲动，活动亢进、不参与课堂活动或捣蛋。

约翰斯.霍布金斯大(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和芝加哥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父母离异的孩子成年后有精神健康问题的比率远远超过完好家庭的成年子女。

1996年和1998年的“社会普查”(general social surveys) 显示，成年人不“非常幸福”的情况极不相同，这取决于他们在什么类型的家庭中成长：表示不“非常幸福”的父母离异的人为在完好家庭中成长的人的两倍。童年丧失父亲或母亲的人的幸福率介于前两类人之间。

调查发现5岁以下的孩子在父母分离和离婚期间尤其容易受感情冲突的影响。 他们更依恋父母，幼儿特点的问题更经常回复，如尿床。稍大的孩子经常避离家庭生活，并在家庭外寻找亲情。

朱迪斯.沃勒斯坦的研究指出，当父母在孩子童年中期 （6岁和8岁间）时离婚，很大一部分儿童有持续的悲伤感情和需要一贯肯定他们履行的许多生活任务。这些儿童在与异性的关系、日后个人在生活中对责任的承诺（尤其是在中学最后一两年）和婚姻问题上，焦虑情绪非常严重。这些年轻成年人异常关注现时和今后恋爱关系的背叛；他们还担心被未婚夫或未婚妇或配偶伤害或遗弃。其他研究已在父母离异的大学生中发现“对爱慕之情无信心”和自尊心较低的相同模式。

如果父母在儿女还是少年（12岁至15岁）时离婚，孩子往往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做出反应：试图避免长大或试图“快速”成人。给少年儿童造成其他令人忧虑的后果包括挑衅性格增强、自信心丧失，尤其是孤独感。男孩比女孩更有可能精神抑郁。父母离异后，早年性活动、酗酒和滥用或依赖药物或毒品等、不友善行为和精神抑郁更有可能发生。如果父母是在孩子5岁前离婚，这些反应出现的可能性较大；如果是在孩子10岁后离婚，可能性稍小，而看来最不可能发生的时期是介于上述两个年龄段之间的数年 — 有时心理学家称这一时期为“性潜伏期”。

与父母的经历不同，孩子的痛苦在父母离异时没有到达顶点，随后也不减缓。与此相反，父母离异对情感的影响在孩子以后30年的生活中反复出现。譬如，一项综观性研究跟踪了父母于1946年离婚的子女，并在20年和30年后测试了他们。甚至离异30年后，在许多成年后代的收入、健康和行为方面，离婚的长期负面影响依然明显存在。

这些长期影响可在一个又一个国家中发现。

自杀率上升

社会中的高离婚率导致高儿童自杀率。正如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 (north carolina state university) 社会学教授帕特里夏·麦考尔 (patricia mccall) 的著作所表明那样，自杀的青少年背景最经常的特点是他们的父母离异了。

过去30年中，青少年自杀率攀升与父母离异的联系可在文献中反复找到；在日本与美国及与荷兰的跨文化研究明确表明了离婚与自杀念头频率的关系。

健康风险增加

离婚不仅影响孩子的感情和精神生活，还影响其身体健康，甚至其寿命。根据一项研究，未满21岁前父母就离异的孩子的寿命平均减少4年。

一项跟踪1500名出身殷实中产阶级家庭高智商儿童一生的综观性研究发现，离异家庭子女的死亡率显著高于出身完好家庭者。另一项研究发现，离婚发生在孩子4岁前，这种死亡率呈上升趋势。

离婚对童年时期健康的影响包括多一倍的哮喘病风险和受伤率显著增加。

离婚如何影响家庭

离婚影响社会所有主要组织机构，但最受其害的是家庭自身和孩子成年后维护家庭生活的能力。父母间关系的中断令大多数子女心碎，使他们自己创建深情厚意和相互信任的关系的能力更为脆弱。对许多子女而言，他们父母的离异是遗传给自己的儿女和孙儿女周而复始多代家庭破裂的开端。

离婚对家庭生活的负面影响如此之大，以至父母离异的子女成年后要奋力为自己的儿女创建有益、健康的家庭环境。但事实证明，幼时父母离异的成年人十有八九欠缺打破“离婚圈”的能力，而将悲剧性的传统遗传给他们的孩子和他们孩子的孩子。

离婚尤其导致：

家长与孩子的关系更脆弱；

处理家庭内部冲突的破坏性方式；

与同龄人的社交能力降低；

青少年时期的男子阳刚气概感或女子矫揉气质感减少；

恋爱坎坷；

未婚青少年性活动、青少年期性伴侣和未婚生育增加；

早年离家的少年儿童，以及这种孩子同居的数量增加；

父母离异的孩子的离婚率较高。

家长与孩子的关系减弱

离婚不仅是父母的分离，事实上他们离开或部分离开了他们的子女。离婚的主要影响（和导致离婚的冲突的主要影响）是孩子至少和父母中的一个的关系恶化。关系恶化经常发生在孩子和监护人父母和非监护人父母之间。离婚的母亲尽管有最美好的愿望，仍不如成婚母亲能给予她们的子女同等程度的感情支持。离婚的父亲与他们的子女关系紧密的可能性较小；父母离婚时孩子越小，父亲与孩子的固定性接触也逐渐减少。

父母离异后，孩子在感情上往往与监护人或非监护人家长更疏远。和虽是夫妻但并不快乐和互相争吵的父母一起生活的孩子的类似的情况相比，这种感情疏远的结果更为严重。

无论是监护人或非监护人的离婚母亲可能不如一再结婚的母亲温柔亲切、与孩子的沟通较少、更严厉地和更前后不一地管教孩子，尤其是在离婚后的第一年。离婚的母亲尤其和儿子的关系不融洽，虽然他们的关系在两年内有可能改善，即使有些纪律问题有待离婚后6年才消失。

在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全国家庭与住户调查”(national survey of families and households) 发现，5名离婚的父亲中约1名在上一年没有见到他们的子女，不到一半的父亲一年见到他们的子女多次。到成年期前 （12岁至16岁间），与分居、离婚或再婚母亲生活一起的孩子有不到一半一年以上才见到他们的父亲一面，只有1/6的孩子经常见到他们的父亲，多达一周一次。此外，祖父母随着他们的儿子与孩子的接触减少，经常的做法是不再见他们的孙儿孙女。

离婚的父亲与儿子的关系在婚姻破裂后往往更加恶化，而经常在离异前就有问题。最后，离婚时冲突越大，日后父亲和孩子有距离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些事实并不是父母离异的孩子终生幸福的好兆头。感情上感到与父亲贴近的年轻成年人不论他们对母亲的感情如何，在生活中往往感到比较幸福和心满意足。

成年子女对待他们父母离婚的观点仍然与双亲的看法有显著差异。心理学家朱迪斯.沃勒斯坦第一个以她关于离婚对孩子的影响而受到广泛报道的研究惊动了全国。她继续进行关于孩子的许多后续研究。沃勒斯坦发现，离婚15年后，80%的离婚母亲和50%的离婚父亲认为离婚对他们有益，只有10%的子女对此持肯定态度。

子女和父母间的感情距离持续到他们长大成人，还可能永远如此。离异家庭的成人子女与父母保持紧密关系的可能性只有完好家庭子女的一半。他们和与之生活一起而长大的家长的联系较少，而与分离的离婚家长的联系就更少得多。与完好家庭相比，父母与子女间的经济支援、实事帮助和感情支持的减少更迅速。

此外，离异家庭的子女认为他们应该赡养老人的可能性较小。这一调查结果给离婚多的婴儿潮出生的一代人引伸出一个极大的问题，他们将成为新世纪上半叶依赖他人的老年一代。

处理冲突的破坏性方式

离婚削弱了孩子处理冲突的能力。保持婚姻完好和以离异告终的婚姻间的一个重要区别是夫妻处理冲突和走向和谐的能力。父母离异的子女可自家长继承应对冲突的无能。

譬如，与出身完好家庭的学生相比，来自离异家庭的大学生更多的是用暴力解决冲突。他们可能更会惹事生非和用拳脚对付他们的男女朋友。父母离异的孩子自己的婚姻不幸福、矛盾激化、与配偶的沟通减少、争吵、争吵时怒气冲冲大喊大叫和人身攻击其配偶的可能性较大。因此，导致离婚的处理冲突的破坏性方式可代代相传。

社交能力降低

有与同龄人相处能力的青少年具备导致在成年家庭生活和工作场所获得更大乐趣的出色社交能力。围绕双亲冲突与伴随而来的对社会的干扰危及社交能力。

当父母处在离婚动荡中时，恩爱减弱、感情上的共鸣减少和对孩子更多惩罚性行动经常伴随夫妻的冲突。所有这些使孩子感到感情上不稳定，更有可能认为他们的社会环境不可预测和不可控制。学校里最大的捣蛋学生，即打架和行窃的孩子，与作风端正的孩子相比，大有可能来自婚姻破裂的家庭。

男子阳刚气概感或女子娇柔气质感减少

许多青少年因感到欠缺而身心不安，并经常将这种情绪转化为同龄人排斥他们的错误判断。父母离异的女儿更难以珍视她们的娇柔气质，难以认为她们的确讨人喜欢。父母离异的儿子经常表现出对与妇女在工作中或恋爱上交往能力的信心不足。

恋爱坎坷

父母离异使孩子成年后恋爱和求爱更为困难和短暂。年龄较大的青少年和年轻的成年人与异性约会更经常，恋爱关系失败更多，更换约会对象更快。不足为奇的是，这导致更多性伴侣，而这又带来染上无法治愈的性传染疾病的严重风险。

如果在孩子青少年时期父母离婚，这些对与异性约会的影响看来最强烈，但是它们也持续至成年期。父母离异的孩子长大成年轻的成年人较不信任他们的未婚恋人（他们料想恋人会付出少些，投入少些），并倾向于不那么无私地爱他们的伴侣 （他们付出少些，也不该被料想做同样多的付出）。他们害怕遭人排斥，而

这样的缺乏信任经常妨碍关系的深化。

为了避免离婚，有些父母离异的孩子在选择婚姻对象上更为挑剔，而有些则对婚姻和处理它的自身能力非常没把握。朱迪斯.沃勒斯坦在研究加利福尼亚州 (california) 马林县的父母离异的孩子过程中发现，即使离婚10年后，孩子依然对自己能有幸福婚姻的可能性持续地感到焦虑。这种焦虑有碍他们建立持久婚姻关系的能力；有些人未能构筑令他们满意的恋爱关系，而其他人在冲动下，心急火撩地卷入不幸福婚姻的陷阱。

青少年性活动、多个性伴侣和未婚生育的现象增加

父母离异后，孩子对性行为的态度有所变化。他们对婚前性行为、同居和离婚的赞同显著增加，而对婚姻和生育的赞同减少。

美国和英国的研究表明，父母离异的女儿更趋向赞同婚前和早年婚外性行为。根据“全国青年综观性调查”(national longitudinal survey of youth)，如果亲缘父亲在家，42%的非洲裔美国女孩不趋向在18岁前性交。继父在家使西班牙裔女孩在18岁前性交的可能性提高了72%。此外，离婚父母任何性放纵行为显著强化了他们子女的放纵态度和行为。 正如其他家庭行为一样，子女模仿父母的性放纵。

各年龄段青少年的童贞保持率与有或没有成婚父母紧密相关。事实上，在青春期每一次家庭结构的变化 （父母成婚家庭到离婚家庭，从单亲家庭到成婚家庭，或从离婚家庭到有继父或继母的家庭）使这些家庭组合的孩子初试房事的可能性增加了33%。

更高离婚可能性

经验证明，显而易见在很大程度上，一代人的婚姻不稳定性会传给了下一代。对父母离异的子女离婚可能性有不同的估计。有些人发现他们的离婚风险是完好家庭子女的两倍多。

父母离异的女儿离婚的次数往往比父母离异的儿子多；与完好家庭的女儿相比，父母离异的女儿在婚后头几年离婚的可能性高87%。如果配偶各自的父母离了婚，婚后头几年离婚的机率增加620%，到结婚第11个年头时，风险下降为20%。

与此相反，家中如果仍有已婚父亲，这充分预示孩子会有幸福的婚姻。一项长达35年的综观性调查表明，有情溢于表的父亲的子女在40多岁享有美满婚姻，精神健康，与他们的朋友有良好关系的可能性大得多。早年和青少年时期有父亲的孩子成年后更善于交往和更负责任。

离婚如何影响宗教实践

家庭破裂后，家庭生活的节奏深受影响，这经常意味宗教时间受到干扰。反过来，宗教实践的减少会产生负面的后果。

数据明确表明，完好家庭的父母和孩子远比离婚家庭或有继父或继母家庭的成员更可能参与宗教活动。此外，父母离异后，孩子更可能停止宗教实践。中断信仰有严重的后果，因为宗教实践已被证明对身心健康、教育水平、收入、童贞、婚姻稳定、防止犯罪、制止沉湎于不良嗜好和全面幸福等方面有益。一贯做礼拜是婚姻稳定的最重要标志；它与青少年的性约束密切相关，他们父母的宗教信仰也如此。经常性宗教崇拜比持有宗教态度或宗教依属更与低犯罪率和低饮用和滥饮烈性酒和嗜用和滥用非法毒品率有关。宗教崇拜与更健康和长寿有关联。此外，在美国和国外，宗教崇拜还减少自杀的风险。

譬如，“全国青少年健康综观性调查”(national longitudinal survey of adolescent health) 的数据很好地说明了家庭成员的宗教崇拜减少了青少年性活动。

因此，孩子的父母离婚后长期减少宗教崇拜的负面影响造成削弱家庭和个人的后果。

结论

离婚对孩子和对社会五个主要组成机构 — 家庭、教会、学校、市场和政府 — 有全面的坏影响。如果家庭是社会的砌块，那么婚姻则是社会的基础。然而，这基础却日趋不牢固，越来越少的成年人结为良缘，更多的成年人摆脱婚姻而离异，越来越多的成年人完全回避婚姻成为单亲或同居。

在离婚盛行的情况下，美国的孩子们今天在学习能力、感情和体质上趋于脆弱。但几乎没有人愿意指责离婚是这些问题的主要“罪人”。美国人的前辈曾峻拒外来的胁迫。今天的美国几代人被呼吁抗拒来自美国内部的威胁。需要的是行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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