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学:名副其实的智者仁者——祝贺刘绪贻先生百岁华诞
名副其实的智者仁者
——祝贺刘绪贻先生百岁华诞
徐国琦
(香港大学)
接玉圣兄函,嘱为刘绪贻教授百岁华诞祝寿文集作文,理当从命。
20世纪80年代,我在南开大学求学及工作期间,曾有幸向刘教授当面请教的机会。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在任东来兄博士论文答辩时,我受学校委托,担任其答辩委员会“秘书”一责。东来兄为国内培养的第一个美国史博士,南开校方及历史研究所对答辩一事极为重视。唯此类答辩当时尚属开风气之先之列,究竟如何运作,尚无规范可循。我们唯有“摸着石头过河”而已。好在答辩委员会重要成员之一的刘教授,从善如流,东来兄之答辩取得圆满成功。
刘绪贻教授大驾光临南开并参与东来兄论文答辩,让我得到同刘老几天朝夕相处的宝贵机会。对于我辈在80年代在国内开始学习美国史的青年学子来说,刘绪贻先生的大名及学术文章,可谓如雷贯耳。刘先生有关罗斯福新政的系列论文,让我们读得如痴如醉,犹如拂面春风,令人耳目一新。我们中的不少人深为刘先生的大胆观念及据理而争的勇气所折服。所以,在见到刘先生之前,我已深知“其言也厉”。但在同其直接交往后,深感刘先生“望之俨然”,却“即之亦温”,实乃一忠厚长者也。犹记刘先生爱吃香蕉,业师杨生茂先生嘱我尽量给刘先生提供新鲜香蕉。在南开的几天里,刘先生每次收到我拿的几根香蕉后,总是千谢万谢一番,让我感动不已。仁者寿矣!
90年代初我负笈西渡后,与包括刘先生在内的国内同行接触甚少,但偶尔有机会与刘先生的武大的美国史弟子青梅煮酒,“皓首玄宗”。聆听他们娓娓道来有关刘先生的奇人奇事及学术文章,确实让我一饱耳福。刘先生的这些弟子,包括何宏非、李洪山、韩铁等人,他们都有刘先生的诸多风范。宏非虽为女子,但英豪之气逼人,指点江山的豪情随时可见,明显有刘先生的豪迈之气,她在学界及商界游刃有余,想必今日不仅已“学富五车”,更是腰缠千千万万贯了。不知宏非尚记得我们当年的君子协定否(“苟富贵,当济学,设讲座”)?洪山兄如同刘先生一样,温文尔雅,治学谨严,乃谦谦君子。韩铁先生学成归国,服务于我的母校南开,惠济国内学子,现在已是美国史研究的一代宗师。刘先生的道德文章,可以通过这些刘门弟子进一步发扬光大了。刘先生在想起这些得意弟子时,一定会欣欣然也。这些昔日刘门弟子,从武汉走向世界,“仗剑走天涯”,如今济济一堂,为刘先生祝贺百岁华诞时,刘先生一定会开怀大笑,心喜“吾道不独”矣!
玉圣等人发起编辑刘先生百岁华诞祝寿文集,小而言之,为庆祝刘先生百岁大寿及高风亮节,表彰刘先生的道德文章;大而言之,实为中国社会保留日趋稀缺的“读书种子”,帮助中华民族的一些传统美德能够薪火相传。凡我辈受惠过刘先生的读书人,凡寄望于中华民族良好未来的同仁,理应支持。可惜因时间仓促,本人无法撰写祝寿专文,只好接受玉圣兄的好意,将80年代写的一篇旧文(《美国内战时期的英美外交研究》),权充陈年心香一束,恭祝刘先生百岁华诞。其所以选此小文,主要原因是此文乃本人忝列杨生茂先生门下时的习作,而且该文写作时间同我与刘先生在南开聚首的日子相吻合。此次收入文集,不敢藏拙,未敢作任何改动,已保留原貌。不言而喻的是,此文有我辈在80年代在国内做学问时的种种局限及时代印记。知我罪我,当望读者诸君见谅。如能借此拙文把刘先生的思绪带回那希望与失望俱存的80年代,并博一笑,吾愿足矣。
古人云:智者乐,仁者寿。刘先生实乃名副其实的智者仁者。
谨此再祝寿星长乐长寿,并继续为中华民族的未来献策献力!
2012年1月9日
于香江